作者 | 高遠山?編輯丨于婞?來源 | 野馬財經

已經淡出眾人視線多時的翟欣欣，因為被判刑12年重回鎂光燈下。眾人才驚覺，蘇享茂自殺去世已經8年。法律的公正，雖遲但到！

2025年9月19日，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對翟欣欣涉嫌犯罪一案依法宣判，以敲詐勒索罪判處翟某某有期徒刑十二年，并處罰金10萬元，附帶賠償原告經濟損失7萬元。案件宣判之前，翟欣欣已退賠對蘇享茂敲詐勒索而來的660萬元、汽車、海南、北京兩處房產等全部違法所得。

法院查明：2017年3月，被告人翟欣欣與被害人蘇享茂確定戀愛關系。同年5月，二人購買海南省房產一處，總價319萬余元，蘇某某支付購房首付款199萬余元。同年6月7日，二人登記結婚。7月至9月間，翟欣欣提出離婚，以舉報蘇享茂及其經營的公司相要挾，索要精神損失費1000萬元，并要求海南房產歸其所有。7月18日，蘇享茂某被迫支付翟欣欣660萬元，后將海南房產的購買人變更為翟欣欣。翟欣欣獲得上述財物后，仍多次威脅蘇享茂，索要剩余錢款。2017年9月7日，蘇享茂自殺墜樓身亡。

法院審理認為：翟欣欣的行為構成敲詐勒索罪，數額特別巨大。在案證據顯示，翟欣欣與蘇享茂婚姻關系僅存續42天，二人無夫妻共同財產，翟欣欣索取的系蘇享茂個人財產。翟欣欣不存在離婚時申請補償、損害賠償的民事請求權基礎。

據蘇享茂的哥哥蘇享龍在微博披露，翟欣欣敲詐勒索數額接近1200萬元，其中既遂約860萬元，未遂340萬元，沒有自首情節。

圖源：微博

案件宣判后，蘇享龍在微博發文致謝，稱歷時8年（2017.9-2025.9），我們拿到了《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刑事附帶民事判決書》。?感謝廣大網友一路相伴和支持，感謝所有幫助我們的朋友們。

圖源：微博

值得注意的是“撈女”翟欣欣此前曾有過婚史，但是其向蘇享茂隱瞞，直到領證前才告之。而此前，介紹兩人認識的婚戀網站——世紀佳緣對這一情況也未能掌握及核實、提醒，因此在蘇享茂去世后，陷入巨大的爭議中。

翟欣欣案時期世紀佳緣的公關負責人在其個人公眾號“甘德霜講故事”上記述了這段經歷，他稱：“翟欣欣三個字是我公關生涯的一個夢魘。那半個多月，我從滿頭黑發成了現在的黑白相間”。并且，以曾經的從業者身份評價：“婚戀網站才是殺豬盤最大的受害者”。

的確，介紹翟欣欣和蘇享茂兩人認識的婚戀網站世紀佳緣，在事發之后也是命運多舛。既有被用戶質疑遭遇婚戀’“殺豬盤”告上法庭，也有被大股東報警，高管被抓，還有被央視315曝光，聲譽受損。并且還因為商業模式風險、資本不看好等原因，私有化退市后重返資本市場遲遲沒有下文。

縱觀翟欣欣一案，所有牽涉其中的各方，沒有贏家。無論是已經離世8年的蘇享茂、還是退賠全部違法所得、并且要坐12年牢的翟欣欣，還是為弟弟申冤八年的蘇享龍及家人。甚至牽涉其中的世紀佳緣、以及后來通過收購成為大股東的“復星系”，沒有一方是獲益者。而蘇享茂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唯一推動的可能是司法的進步，以及該案對“撈女”、“撈男”帶來的震懾、以儆效尤作用。

誠如蘇享龍在法庭上所說的那樣“這個案子我怎么做都是輸，我弟弟再也回不來了。如果這個案子的判決能對翟欣欣們有所警誡，能對司法進步有一點點的促進作用，對我弟弟也是些許的安慰吧。

01

受情傷

創業者蘇享茂自殺身亡

2017年9月7日凌晨，在程序員群體中頗有知名度的創業者蘇享茂從天臺高墜身亡，年僅37歲。蘇享茂畢業于北京郵電大學，碩士學歷，靠著自己的才華創業，開發了 WePhone 這款頗受粉絲喜愛的手機應用軟件。這款軟件也在第一時間彈出蘇享茂自殺信息。

圖源：WePhone

他本可以擁有燦爛幸福的人生、實現自我抱負、回饋社會，卻因一段扭曲的婚姻，生命永遠的定格于年輕的37歲。他留下的遺書稱，在與翟欣欣短暫的5個多月的交往過程中，為其購買了別墅、豪車、鉆戒、奢侈品包包等。但后來還是遭遇了前妻翟欣欣威脅并索要1000萬元和房產賠償，走投無路。他寫道：“我感到很絕望，我的資金鏈已經斷裂，實在很絕望。我沒有及時跟家人求助，現在后悔莫及?！边z書揭開了蘇享茂生命最后階段遭遇的精神折磨，令親朋好友惋惜、扼腕。

隨后，蘇享茂的哥哥蘇享龍8年間通過接受媒體采訪、撰寫微博等方式為弟弟發聲、維權，獲得了眾多網友的聲援。

而本科畢業于山東科技大學、碩士畢業于北京交通大學的翟欣欣，一時成為了“撈女”的代名詞。

圖源：罐頭圖庫

02

“中國婚戀第一股”浮沉

世紀佳緣成立于2003年，創始人是復旦大學研究生龔海燕，她也被稱為“網絡紅娘第一人”。2010年世紀佳緣登上《天天向上》《非誠勿擾》等節目，知名度有了顯著提升。2011年5月11日，世紀佳緣在美國納斯達克掛牌上市，當時被稱為“中國婚戀第一股”。

從世紀佳緣的財報上看，公司主營收入來源于在線服務、線下活動和VIP服務，以及其他服務(主要為互聯網廣告)。其中，在線服務曾是公司營收支柱。

剛上市那幾年，2013、2014、2015財年，世紀佳緣推出的“一對一紅娘服務”占總營收比例不斷上升，分別為10.6%、26.8%、36.6%。2015年，世紀佳緣一對一紅娘服務年度凈收入2.62億元，保有全職紅娘2820人。

2015年11月，百合網（834214.NQ）在新三板掛牌。當年12月，百合網斥資2.5億美元收購世紀佳緣，后者隨后從納斯達克私有化退市，世紀佳緣創始人龔海燕清倉股份離場。2017年正式更名為百合佳緣。

2018年，民營資本系族“復星系”宣布成為百合佳緣集團的控股股東?！皬托窍怠笨傆嫵钟邪俸霞丫?2.36%的股權。2019年半年度報中披露，百合佳緣的實際控制人為“復星系”掌門人郭廣昌。2019年12月24日，百合

佳緣從新三板摘牌退市。

圖源：世紀佳緣官網

2022年5月，百合佳緣再次更名為“復愛合緣集團”，還制定了期權激勵計劃，旨在推動復愛合緣集團盡早確立成功的商業模式、盡快實現盈利與重新上市。其官網數據顯示，截至2022年4月底，復愛合緣集團累計擁有注冊用戶超過4億，月均活躍用戶1110萬，全國線下門店數量超過200家。

改名前，紅娘服務仍是世紀佳緣的重要商業模式。經過專業培訓的紅娘通過一套套話術，吸引男男女女為愛情掏腰包，為世紀佳緣貢獻了一個個“愛情訂單”。

2022年7月份，發生了令業界震驚的大股東“復星系”報警抓百合佳緣高管事件。媒體報道，公司CEO(首席執行官)、COO(首席運營官)、CFO(首席財務官)和幾個VP(副總裁)都’消失了’，有多名管理層被警方帶走調查?！?/span>

當年7月19日，復星國際確認：“百合佳緣個別管理層，因個人涉嫌職務侵占，目前被公安機關采取刑事拘留措施。不過，此后關于此案再無更多細節流出。

圖源：罐頭圖庫

時至今日，受輿情和商業模式風險、資本不看好等因素影響，百合佳緣退市后重新上市并無實質進展。從投資上看，“復星系”在百合佳緣身上并未賺到錢，不能算是一筆成功的投資。

03

婚戀網站的原罪

“殺豬盤”屢禁不止？

掘金婚戀市場，有一個難以擺脫的“魔咒”。幾乎從世紀佳緣平臺誕生以來，其提供的相親服務就飽受詬病。在各大社交平臺上，不乏世紀佳緣會員親身分享自己在世紀佳緣經歷的“坑”，不少人甚至將世紀佳緣訴至法庭。裁決文書網上搜索“世紀佳緣”共有2887篇文書，其中不乏涉及詐騙、重婚等案件，以及付費會員不滿其提供的婚配服務，要求退費的服務合同糾紛。涉及主體有：世紀佳緣關聯公司上海花千樹、北京花千樹、百合佳緣等。

前述世紀佳緣原公關負責人在其公眾號上撰寫的《我所經歷的翟欣欣事件》一文稱，婚戀網站是有原罪的，成功用戶幾乎緘口不言。但是一旦感情或者財務被騙，就會訴諸網絡或者媒體，成為一波波的新聞，但對于在站外溝通被騙，平臺真的很無能為力，我不止一次的親眼看過新注冊的賬號一批批被拉進黑名單，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場婚戀網站與詐騙團伙的搏斗還會繼續下去，就像西西弗斯一樣，永無盡頭。

以山東小伙耿某某的案子為例，其在2009年至2015年上半年期間，利用“耿小振”的虛假身份，冒充國企員工，通過世紀佳緣結識楊某、張某、姚某、張某某4名女性，并取得她們信任。

后來，耿某某以公司進貨、資金周轉、裝修婚房等為由多次向上述女性借錢或者借用信用卡。算下來，一共騙取4名女性51萬余元。

來源：裁決文書網

不僅騙錢、騙感情，耿某某還隱瞞了自己已婚的事實。上述被騙女性之一姚某拆穿了耿某某的騙局，經公安機關偵查后，還發現他重婚的事實。最終法院判決耿某某行為構成詐騙罪、重婚罪，數罪并罰，決定執行有期徒刑11年。

上述案件中，法院認為作為婚戀平臺的世紀佳緣事實上并沒有盡到對用戶個人信息核實、監管的責任。

“九派新聞”援引北京尊平律師事務所案件訴訟部主任郭磊的觀點，作為一個相親網站，其本身并沒有核查用戶身份信息的權限，需要各方對自己的權利進行一定的讓渡。但這種讓渡是出于主觀意愿，相親平臺并無強制力，是一個存在爭議的話題。

前述世紀佳緣原公關負責人也撰文提到了平臺的困境：1、彼時全國婚姻登記系統聯網尚未完成，各地民政的婚登信息處于孤島狀態，作為婚姻撮合的企業想要獲取這些信息是不可能的。其實到現在，各個婚戀網站也拿不到數據接口，無法核實這個人是否有過婚史。

2、當時我們檢驗的婚姻存續信息的辦法存在漏洞。當時的檢測手段有兩種，一種是自述，在正常情況下，正常人不會隱瞞婚史這種核心問題，但遇到了翟欣欣這樣的人。另外一種就是戶口本，但很不幸，戶口本的信息更迭速度太慢了。

圖源：罐頭圖庫

他還提到：“有評論員文章要求婚戀平臺應該對征婚人員的人品和誠信進行背調，恕我直言，哪怕到了今天的技術手段，不惜成本，都是做不到的。一個企業怎么可能對一個人的人品進行調查？之后世紀佳緣加強了征信方面的調查，但說實話，如果一個衣冠禽獸想要欺騙那一定是能做到的，哪怕窮極手段，總有人能偽裝?！?/span>

前述世紀佳緣原公關負責人還強調，在世紀佳緣也好，珍愛網也罷，所有的對話只要涉及到金錢我們都會發出警示信，提醒大家要注意保護自己的財產。但是，他們最終的溝通平臺，嚴格的說，實施詐騙的工具都是類似微信、QQ 這樣的工具上，已經完全脫離婚戀平臺的控制。

04

會員不滿服務

世紀佳緣關聯公司頻遭起訴

不過，雖然有種種苦衷，但除了被用戶訴諸法律，世紀佳緣、百合網等婚戀網站上出現的“殺豬盤”、“仙人跳”、“詐騙”等亂象還是引起監管和媒體的關注。

2021年9月，江蘇消保委點明曝光了包括世紀佳緣在內的網絡婚戀交友平臺，認為它們存在信息審核不嚴、會員退款遇阻、注冊門檻偏低等問題，使消費者人身、情感和財產暴露在巨大風險中，嚴重侵犯消費者安全權。

2021年12月10日，江蘇省消保委還對相關方進行了線上“云約談”，百合佳緣等派相關業務人員參加，并于約談會上就報告中發現問題詳述整改情況及下一步整改措施。

其中，百合佳緣方面表示，針對線上產品，用戶信息采用階梯式認證，強制實名，聊天對話框以置頂方式安全提示用戶實名情況；線上用戶提出退費申請，優先傾聽退費理由、做好解釋說明，若堅持退費，則視情況安排退費。

線下方面，用戶需提供資料認證材料，由公司法務部門形式審查，對于異樣材料，用戶需配合查驗、佐證，否則無法開啟服務；線下用戶提出退費申請，在公司無過錯情況下，會員單方解除合同需扣除已產生的服務成本。

2021年12月，澎湃新聞連發多篇報道曝光世紀佳緣亂象，稱其紅娘當“托”、泄露隱私。此外，還有相關人士透露，即使工作人員看到“殺豬盤”套路詐騙，也要無視，避免用戶舉報公司侵犯個人隱私。

2024年“3·15節目”，央視曝光了世紀佳緣、珍愛網等婚戀平臺通過紅娘們的專業培訓，采用拋誘餌、篩選客戶、堵死客戶其他可能性等手段，利用年齡、生育、離異后小孩感受等痛點，誘導消費者購買價格動輒上萬元的會員服務。

以及在服務定價上并不統一標準，而是由工作人員隨意定價。此外，紅娘們承諾會過濾掉不誠信會員、有重大疾病的會員，實際上卻未能做到嚴格的審核和把關。

從裁判文書網涉及百合佳緣的案件來看，除了“殺豬盤”、“詐騙”之外，服務合同糾紛也是一類典型案件。

圖源：罐頭圖庫

比如2021年8月，張某與北京花千樹簽訂《百合佳緣一對一服務合同》，合同約定北京花千樹為張某推薦候選人（交友對象）18位，同時安排張某與12位獲選人分別見面，張某需支付服務費68880元。張某首期支付了4萬元，剩余款項分期支付。

但北京花千樹為張某安排的第一個約見對象就出了“問題”。這位約見對象有事不來，放了張某鴿子。張某因此對北京花千樹服務不滿意，認為其存在欺騙行為，要求解除合同，并退還服務費45058.71元。

不過，法院并未支持張某認為被告存在欺騙行為的說法，最終判決張某與北京花千樹解除合同，并退還40552.84元。

類似的案例并不少。但會員與婚戀平臺之間的服務合同糾紛，大都是判決平臺退回部分款項，全部退費的訴求難以獲得支持。

2022年7月以來，百合佳緣、北京花千樹、上?；ㄇ渚卸鄺l小額被執行人信息，執行標的有2.1萬元、1.7萬元不等，均顯示被用戶勝訴并執行。

05

“Z世代”逃離傳統婚戀網站

另一方面，Soul、陌陌、探探等陌生人社交軟件近年來迅速崛起，相比婚戀平臺的高價服務以及強烈結婚目的性，它們整體調性較為自由輕松，更受年輕人追捧。傾向于自由交友的年輕人，對于婚嫁有了更多自己的想法，總體上對結婚的追求并沒有上一代人迫切，側面導致了更多年輕人“逃離”傳統婚戀平臺。

作為新型社交軟件，2019年，陌陌的營收為170.2億元，凈利潤為45億元。

再以Soul為例，2021年其營收12.81億元，月活用戶達到3169萬，其中月活躍用戶中有74.9%為Z世代（95年后出生的年輕人）。不過，截至2025年9月，Soul平臺最新的用戶數據顯示，有近3000萬月活用戶（MAU），其中Z世代占比接近80%，與4年前變化不大。

圖源：罐頭圖庫

運營多年下來，這些后起之秀們，也開始疲軟。2025年上半年，陌陌付費用戶從2024年同期的720萬驟降至350萬。旗下另一款產品探探的處境同樣艱難，付費用戶跌至70萬，月活躍用戶（MAU）從1290萬降至1020萬，一年蒸發270萬用戶，用戶規模持續萎縮。

數據顯示，陌陌25歲以上用戶占比超75%，其中41歲以上男性占比高達48.1%。年輕人正在向“小紅書”等社交平臺轉移。而傳統婚戀網站愈來愈難俘獲“Z世代”。

06

婚戀市場蘊含巨大商機

中國婚戀市場具備著巨大潛力。據全球新經濟產業第三方數據挖掘和分析機構iiMedia Research（艾媒咨詢）最新發布的《2024-2025年中國婚戀社交服務市場研究報告》數據顯示，2014-2023年中國互聯網婚戀交友行業市場規模呈增長態勢，由26.9億元增至93.8億元。未來還將進一步增長。

理論上，婚戀網站的商業模式是成立的，所以在國內市場運營多年，并且還有諸多升級換代產品、社交軟件涌現出來。但這不意味著世紀佳緣的商業化之路會順利。

互聯網產業分析師張書樂稱：“婚戀市場理論上可以實現盈利，但是世紀佳緣達成的效果不理想，所以形成盈利焦慮。盈利焦慮下，才會出現線下門店等被報道的紅娘亂象?！?/span>

圖源：罐頭圖庫

張書樂分析，世紀佳緣已經不是一個傳統互聯網模式下的輕公司，而是一個擁有大量門店的重公司，它存在管理上的難度。雖然門店有管理規范，但它不是標準化流程，而是人與人之間的交道，這就使紅娘服務有了很大的靈活性和隱蔽性，采用什么話術以及如何牽線，都是可以發揮主觀能動性的，這就容易在管理上出現異化。

而像翟欣欣與蘇享茂的此類因愛殃及生命的重大事件發生，則會對世紀佳緣的口碑形成更加深遠和致命的影響。

艾媒咨詢分析師張毅提到：“從婚戀平臺盈利的板塊來說，機構需要把握的關鍵環節在于建立用戶的信任度，以及此后的用戶體驗?！?/span>

07

法律不縱容以愛為名的欺詐

婚戀平臺如何讓男男女女們放心交友，彼此信任，以及平臺方如何治理“殺豬盤”網絡平臺詐騙等亂象，關系著未來社交、婚戀平臺的發展速度和健康度。

北京師范大學刑事法律科學研究院講師孫道萃表示：“網絡平臺詐騙需要多方參與, 協同治理。國家監管體系的建立健全是壓制網絡詐騙的主導力量, 平臺的合規管理是切斷網絡詐騙鏈條的主體力量, 民眾參與是隔離網絡詐騙末端的最有效措施?！?/span>

正如《中國青年報》評論文章指出的，即便兩人曾有婚姻關系，但僅僅存續了42天的婚姻，絕不能成為敲詐勒索行為的“免罪符”。

法律的意義，不僅在于懲惡，更在于護善。只有堅決為婚戀關系劃清法律底線，才能真正保障婚姻自由，讓每一個人在情感中得到的是尊重與安全，而非算計與威脅。此次判決，實現了一次深刻的價值矯正：法律不會縱容任何以愛為名的欺騙與勒索，踐踏底線者終將自食其果。

而提高違法成本也能夠懲惡揚善，翟欣欣案最終結果是退還全部敲詐勒索資金，并且還有12年的牢獄之災。雖然已經無法挽救蘇享茂的生命，但是這一判決以及廣泛的媒體報道，無疑對于“撈女”、“撈男”，有著深遠的震懾、以儆效尤作用。

你怎么看待婚戀交友中的“殺豬盤”，有何應對之策？歡迎評論區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