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是畢業的季節。在美國大學，邀請外界知名人士給應屆生做畢業典禮演講、為他們接下來的人生送上最后一句過來人的建議是歷來的傳統。界面新聞職場頻道整理了知名CEO們在畢業演講中的金句，希望能給各位中國畢業生以及讀者們帶來啟迪。

霍華德·舒爾茨（星巴克前CEO及現任總裁）：“Ubentu – 我之所以為我，是因為你”

從父母高中輟學的貧困家庭孩子到星巴克CEO，至今身價超30億美金的霍華德·舒爾茨在5月9日于亞利桑那州立大學給畢業生分享了他的人生故事及過來人的勸勉。在舒爾茨7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因為工傷被無償辭退。看見父親從屁股到腳踝被打上石膏的一刻改變了他的人生，讓他在日后創業時格外注意對員工權益的保護，讓星巴克先于法律規定為全部員工提供醫療保險。盡管家境貧窮，他母親仍然相信良好教育與辛勤工作能讓他打開更多的門，而他也以自己的美國夢人生證明了出身并不定義個人。從南非員工的“Ubentu”口號——“我之所以為我是因為你（I am because of you）”開始，他向畢業生們傳遞了如下問題及鼓勵：

想想你們會如何尊重父母，光宗耀祖？你們會如何分享成功，不卑不亢地為他人服務？你們會如何謙遜領導，展現道德勇氣？將你們的同情心、好奇心及同理心集合起來幫助他人，服務他人：施多于受，這份給予會在最終以你無法想象的方式回饋到你身上。

你們這一代能比過往更能將人們連接起來。你們可以創新，創造，并采取領導。你們這一代會改造我們的經濟，創造百萬計的新工作。你們會研發出更清潔的能源，并讓種族歧視變成歷史概念。你們會告訴世界，當我們承認、尊重并慶祝多元性時，世界會變得更好。勇敢去做夢，做更大的夢，更創新的夢，更包容的夢。

雪莉·桑德伯格（Facebook COO）：“建立集體堅韌，對生活感恩”

我們往往汲汲于追逐成功，卻少有人懂得如何處理悲傷情緒，乃至與人生中的種種不幸共處。5月12日，在弗吉尼亞理工大學的畢業典禮演講中，Facebook的COO、Lean In活動的發起人雪莉·桑德伯格跟2017屆的畢業生分享了她丈夫逝世兩年以來自己的個人收獲。我們在社會里并不僅僅是獨立個體，要學會通過共同經歷和共享敘事建立集體堅韌，對生活充滿希望和永葆感恩之心。在半小時演講里，她不下8次提到了“失去Dave”，從中我們也不難想見她經歷過多少傷痛，卻仍勇于從悲傷泥沼中反彈。“我失去了丈夫，但我卻變得更感恩生活。”這就是她的堅強和深刻思考。

1. 在人生困境中最可貴的品質——堅韌

   
   

堅韌并不是我們生來就決定有或沒有的品質。在Dave離開后，我總是在問Adam：“我怎么知道自己有多堅韌呢？或者我的孩子是否承受得了這些？”原來到最后我是把問題問錯了。我們沒有一個所謂固定額度的堅韌值——這是一種任何人都能鍛煉起來的“肌肉”。我們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建立堅韌，也可以通過與我們愛的人，與社團一起建立堅韌，這就是所謂“集體堅韌”。

2. 建立“伙伴圈”，創造共享經歷以培養集體堅韌

在廣大的世界里，我們都需要自己的伙伴圈，尤其是在面臨人生中艱難階段的時候。而建立伙伴圈的過程，有時就包括了向他人求助。從自身而言，可以勇敢地在需要的時候承認自己的脆弱，依賴別人；而當朋友遇到困難時，就以實際出現來提供支持，而不僅僅流于表面的泛泛言語安慰。人們常常的問法是“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嗎？”可能并不能真正給予人幫助，因為這種問題多少將負擔轉移到了有需要的人身上，而被問的人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說起。為朋友提供精神支持和幫助并不一定需要是做很大的事，或等到別人準確告訴你他們需要什么；你也不需要是對方一年級開始就認識的好友才有露面的資格。如果你能在你朋友需要的時候來到他們身旁，并讓他們在相同情況下做同樣的事情——讓你們一起笑到肚子疼，在哭泣時擁抱對方，或者甚至主動給對方帶來一個漢堡——這些不僅僅會讓你變得更堅韌，還會幫助你過上一個更深刻和有意義的人生。

3. 講故事，以共同敘事來培養集體堅韌

桑德伯格最近去了北京并與全中國的Lean In（Lean In，向前一步是桑德伯格近幾年為幫助社會實現性別平等的社會活動組織）圈女性群體見面并了解了“剩女”的概念。從其字面意思“剩下來的女人”就可以知道單身女性在社會中的污名化程度之嚴重。然而就是其中一個Lean In圈創造了一部名為《剩下的獨白》，不僅正面肯定了“剩女”的價值，還探討了往往少被提及的話題，比如性騷擾、約會強奸和反同性戀。當世界試圖將她們的故事定義成套路的時候，她們卻開始為自己的未來創造另外一種故事：我們并不是“剩貨”。我們有價值，有力量，而且我們正在一起譜寫自己的故事。除此之外，建立集體堅韌也意味著試圖去理解其他有著不同經歷的群體，可能是不同種族，來自不同國家，或者來自不一樣的經濟背景。我們每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我們一起可以寫出新的故事。這就意味著我們要在彼此的觀點中找到閃光點，并尋求兩者的共同點。

4. 用積極切實希望消解焦灼，以集體堅韌互相扶持

面對不幸與悲傷，我們仍然可以選擇用積極而切實的希望消解焦灼和各種負面情緒。在07年針對非洲裔美國人教堂的槍擊事件后，當地牧師如是說：“對仇恨，我們說不，不是今天；對分裂，我們說不，不是今天；對希望的失落，我們說不，不是今天。”在15年的巴黎恐怖襲擊發生后，失去了妻子的一名法國記者寫道：“周五晚上，你偷走了一個最特別的人，我一生摯愛，我兒子的母親的生命。但你卻不會擁有我的仇恨。”就是這些正面積極的言語力量能讓讀到的人變得更有希望。”

5. 失去人生摯愛，我卻變得對生活更加感恩

兩年前，如果有朋友跟我說失去我的人生摯愛會讓我變得更加感恩，我絕對不會相信他們。但這的確發生了。我現在比以往更感恩了，尤其是對我的家人和孩子。對我的朋友，對我的工作，對生活本身。在失去Dave之前，我從來沒想到David不會變老，我們會無法相伴到老的可能。而我現在終于知道生活是如此寶貴，而不會再視之為理所當然。很多人可能會對年齡的增長和衰老耿耿于懷，但實際上有些人可能根本沒有這種衰老的機會就英年早逝。我們要不是變老，要不就是不會。每一年、每一刻，都是一份值得感恩的賞賜。這種感恩不需要等到重大場合才特意表示，而且常有感恩之心能反過來讓生活更順利、讓人更快樂。我去年的新年決心就是每晚睡覺前寫下三個快樂的時刻。這么一個簡單的做法已經改變了我的生活。我過去常常在入睡時還在想著當天做錯了什么，而現在我帶著做對事情的感恩之心進入夢鄉。

Martin Casado（Nicira創始人）：開放態度，從失敗中變強，做自己

Martin Casado被稱為軟件定義網絡之父，OpenFlow的發明人、Nicira的創始人、硅谷最炙手可熱的“40 under 40”之一，另外，他提交的虛擬交換機Open VSwitch的第一個Commit揭開波瀾壯闊的軟件定義網絡時代。他在2012年初啟動Nicira，并在5個月后以12.6億美金將之賣出。在VMware領導層工作幾年后，他跟隨Andreessen Horowitz成為了VC投資合伙人。5月13日，他回到了本科母校北亞利桑那大學接受榮譽博士證書并給17屆畢業生作了畢業典禮演講。有趣的是，他并不自認為是一個立馬成功的人，反而是一個在失敗中逐漸變強的人。他直言：與僅僅完成學業、有一個清晰目標不同，畢業往后的人生現實會有無限的路通往無限的目的地，光是有堅持和積極態度是不夠的。為了幫助年輕人在踏入社會喧囂多一點心理建設，他提出了如下建議：

1. 你很有可能無法實現你的目標，所以在朝目標努力的時候也對其他機會保持開放態度

   
   

當我站在你們這個位置的時候，我想成為全世界最厲害的計算機物理家；后來，我想成為世界上的先驅網絡政策專家，結果去了讀研究生；最后，我想成為世界上最優秀的學者，很明顯我仍然沒做到這點。你很有可能無法實現你的目標，因為你可能沒意識到世界上還有那么多可能性，以及你會多么享受他們。永遠都可能有一個更好的機會在你往別處張望的時候落在你頭上，而如果你不把握住就是個傻瓜了。所以，我對你們的建議是，無論你向目標正付出多大努力，你還是可以留一些空間給自己尋求其他開放改變的機會。

2. 你會經歷很多失敗，這是不可避免的：學會擁抱失敗并從中變強

作為第一次創業者，我犯過很多，很多錯誤。很多事情不在你控制中、目標變更等都可能是你失敗的原因，但失敗會是你進步的唯一真實衡量標準。我建議你們不僅學會擁抱失敗，還要學會從中變強，從挫折中站起來，總結教訓，并重新來過。

3. 沒有人知道如何成功，尤其是你自己的成功：參考別人的建議，最后還是做你自己

我不知道如何成功，一些商業成功學家、新聞上的一些專家也不知道，尤其是你個人的成功。你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擁有各種優點和擅長的獨特個體，需要自己給自己導航。所以你們大可以聽取他人的建議，但以自己的準則為判斷標準，從自己的內心渴求出發。

比爾·蓋茨：“人工智能與社會責任感”

5月15日，比爾蓋茨選擇以最直接的推特方式將他的信息傳達給廣大17屆畢業生：從未來世界發展大趨勢到個人修身齊家，他言簡意賅地給了年輕人最需要的建議。

1. 人工智能，能源和生化科學是當下最有前景的領域

   
   

“人工智能，能源和生化科學是你能發揮到巨大影響的領域，也是我如果是現在起步會選擇的方向。”

2. 智力IQ被過譽了

“回首剛離開大學的時候，有一些事情是我希望自己當時知道的，比如說，所謂智力是有很多形式，而不是單維的。智力本身也并不如我以前以為的那么重要。”最近研究顯示，情感上的堅韌、膽量等可能會是比IQ本身更好的成功預測因素。

3. 年輕人應為一個更平等的世界奮斗

“我也有一個深刻的遺憾：在我離開學校時，我幾乎不了解世界上最嚴重的不平等情況，是花了幾十年時間我才學會這點。你們已經比我在你們這個年紀時懂得的要多，所以你們可以更早地開始對抗不平等，無論是街頭上，還是世界上。”

4. 選擇那些能讓你成為更好的人做你的朋友和愛人

“選擇與那些挑戰你，教導你并能促進你變成更好的自己的人，就如梅琳達蓋茨對我所做的那樣。就像巴菲特那樣，我以身邊人是否幸福和愛我，以及我能為他人帶來的改變來衡量我的幸福。”

5. 放寬心，世界比你想象中要好

“如果我能給你們一份禮物，那就是《The Better Angels Of Our Nature》（我們更善良的本性）這本書。它是我讀過的最給人啟迪的書，讓你知道世界是如何變得更好了。這聽上去很瘋狂，但卻是真的。現在是人類歷史上最和平的年代。”

李開復：“選擇人工智能，肩負使命，追隨內心”

5 月 15 日，創新工場創始人兼 CEO、人工智能工程院院長李開復博士作為特邀嘉賓，在紐約哥倫比亞大學工程學院向 2017 屆畢業生們發表了題為《一個工程師的人工智能銀河系漫游指南》畢業演講。在演講中，他回顧了自己過往與人工智能有關的發展歷程，并號召應屆生們在未來十年里瞄準人工智能的風口，迎來最好的人生發展階段。以下是他的具體建議：

1. 擁抱必將到來的人工智能、把你的職業選擇對準人工智能賽道

   
   

你們過往的努力可以幫助你們坦然面對、欣然接納或熱情擁抱未來的改變——這些改變將推動你找到新的人生方向。

假以時日，當人工智能處理越來越多的數據后，人工智能的自我學習能力就能讓這些產品在特定領域的能力遠遠超越人

類。人工智能算法還不只是超過人類這么簡單，它們不會疲倦，不會抱怨，不會罷工，人工智能還具有無窮的規模化潛力。人類與人工智能協作的結果是1+1=3。所以，不要被動地接受人工智能，而應積極擁抱人工智能，探索人工智能的可能，找到人工智能為你創造價值的所有可行性。你們要學會使用人工智能，更快、更聰明地構建人類與人工智能間的協作關系。

2. 肩負起工程師的使命

“權力越大，責任越重。” 作為工程師，我們不能背棄我們的道德和責任，我們需要在方方面面都做到嚴謹、勤勉、遵守道德。你們的首要使命是對你們的用戶負責，確保你們的產品安全、周密、有用。應該說不僅僅產品安全，你們還有絕對的責任去預見和防止潛在的技術失控對人類帶來威脅。所以請大聲地對“自動殺人機器”以及“用戶隱私數據交易”說不！

你們的第二層使命是對自己負責，在人工智能時代，你不僅僅是與其他人競爭，你還在和人工智能競爭。你有責任優先解決疑難問題，而不是把你的時間浪費在機器就能勝任的事務上。不要選擇一份對你毫無挑戰性的工作，無論在哪個領域，都勇于冒險、勤于學習，只有這樣，你才能成為最獨特和最有價值的人類成員。要堅持創新和創造——人工智能的優勢在于優化，而非從零創新。

各位的最后一項使命是作為工程師，用你們的選擇讓這個世界更加美好：選擇拯救生命，而非殘害生命；選擇激勵他人，而非打壓別人；選擇在富有同情心、不貪婪的機構工作；選擇心懷世界和平而非妄圖主宰世界的雇主。

3. 追隨內心

4 年前，我被診斷患上淋巴癌第四期，當時我面對的無情事實：我的生命可能就只剩下短短幾個月。

在那段前路未卜的時間，我對生命的意義深思良多。我意識到我所有的成就，包括在等待 30 多年后終于來到的人工智能時代，對我來說其實毫無意義。我意識到我過去所追求的科技、產品、投資、事業，我重視各種事情的優先級完全本末倒置。我忽視了我的家庭，我父親去世了，我母親已幾乎不認得我，我的孩子們也不知不覺都長大了。

在治療期間，我讀了布朗妮·維爾（Bronnie Ware）的一本書，書中記錄了臨終病人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作者提到，沒有一個人會為當年不夠認真工作、不夠努力加班、或財產積攢不足而后悔。人們臨終時最最盼望的，是希望能再有機會花更多時間與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毫無疑問，人工智能憑借精準的決策和產出，在很多分析型工作上已經或必將超過人類。但人類并不是因為會做這些工作而成為人類，我們之所以為人類，是因為我們擁有愛的能力。不要相信科幻電影里描繪的人工智能的愛（或感情），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人工智能不會有愛，它們甚至沒有感情和自我意識。隨著你們的事業開始騰飛，人生開始步入新的階段，你們在實現人生目標的過程中不僅要利用你們聰慧的大腦，更要遵從你們的內心。

梅格·懷特曼（惠普總裁及CEO，HP Inc.女主席）：“尋求真相，歡迎對話，文明待人”

懷特曼有著精彩的履歷：在普林斯頓本科畢業及哈佛商學院MBA畢業后，她先后在寶潔、貝恩咨詢公司、迪士尼等知名公司工作，并曾在十年內帶領eBay從30名員工的創業公司走向08年的市值80億美金。在競選加州州長失利后，她于2011年加入惠普并逐漸成為惠普及HP Inc.的總裁及CEO。5月21日，她來到卡內基梅隆大學為應屆生做了畢業典禮演講。在政治語境日益分裂的美國當下，她向學子們提出了三個建議：

1. 探求真相

2. 
   

用另一個名字裝飾的謊言仍然是謊言。如果我們允許有權力的人控制真相，我們就無法對抗不正義。所以我要鼓勵你們尋求真相，哪怕你永遠無法得知其全貌；相信客觀事實，并有勇氣對權力說出真相，盡管背后可能有相應代價。

2. 擁護言論自由，支持辯論交流

你們大多數人大概不想被當成瓷娃娃，而在你畢業之后整個世界、尤其是商業世界就更不會如此看待你。拒絕聆聽相反觀點，把自己包在自己贊同的輿論圈里只會加劇不同觀點方的分歧。所以你們要擁護言論自由，支持辯論交流，不懼讓自己的信仰被挑戰。我們太多人活在自己的知識輿論場，選擇與意見類似的人交流而加強自己原有想法。但如果我們跳出自己的原有知識圈，接觸不同想法與哲學思考，我們會變得更好。你們要學會聆聽別人、理解別人，而不僅僅是專注于回擊別人，這樣你們通過開放思維就可以從對方身上學到東西。在這個分裂時期，這個世界尤其需要這種真正的寬容與開放性。

3. 文明對話，尊重他人

所謂文明不僅僅是講禮貌，還是民主對話的先決條件。我們應該文明待人，這不僅僅因為我們跟對方持相同觀點，而是因為這是衡量我們對人性尊嚴的尊重尺度。對所有人，包括我們對之意見持嚴厲反對態度的人，我們都應如此。在這個不憚以惡度量他人的時代，我們需要展示一種寬容的態度，以最好而不是最壞的態度揣測陌生人的意圖，無論對方你是否認識，或者其生活經歷與你是否有巨大區別、跟你三觀有巨大差異。學校已經教會了你去學并且去愛，現在輪到你去向他人分享你的知識與愛了。

馬克·扎克伯格：“創造一個人人都有使命感的世界”

5月25日，Facebook創始人扎克伯格回到他曾經在大二輟學的母校哈佛給17屆畢業生作畢業典禮演講，回顧了其在哈佛的溫馨時刻，并號召年輕畢業生們以三種方式創造一個人人都有使命感的世界。

1. 一起做有巨大意義的項目

   
   

做一個理想主義者是件好事。但要做好被誤解的準備。所有致力于更大愿景的人可能會被稱別人稱為瘋子，哪怕你最后是對的。任何攻克復雜問題的人都會因為沒有全面了解挑戰而被指責，哪怕你不可能事先預知一切。任何主動先行一步的人都會因為走的太快而遭受指責，因為總是有人想讓你慢下來。

在我們的社會里，我們常常不去做一些“大事情”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害怕過失，所以我們繼續無視今天的各種錯誤，毫無建樹。事實上，所有我們會做的事情，以后都會出現問題。但這不能阻止我們開始。讓我們每個人在社會中發揮作用來實現這些事情。讓我們做一些偉大的事情，不僅要創造發展，而是要創造使命感。

2. 重新定義平等，給予每個人追求使命感的自由

財富分配的不平等程度仍會傷害到所有人。當你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變成一個傳奇企業的自由時，我們都輸了。我們的社會過分褒獎成功，卻沒有付出足夠的努力去讓每一個人都能輕易地去做出各種各樣的嘗試。我們不應當僅靠GDP這樣的經濟指標來衡量進步的社會，而應當衡量我們當中有多少人找到了有意義的社會角色。我們應當探索全民基本收入這樣的觀念，讓每個人在做新的嘗試時都沒有后顧之憂。我們會換很多的工作，所以我們需要負擔得起的兒童保育服務和不受限于雇主的醫療保險。我們會犯錯，所以我們需要一個不專注于把人關起來，或者給人帶來污蔑侮辱的社會。隨著技術不斷變化，我們需要更加關注終生學習。

讓所有人享有追求目標的自由不是免費的。像我這樣的人應該來承擔。你們中的很多人都會功成名就，你們也應當來承擔。慈善不只是錢。你也可以奉獻你的時間。我們都能抽出時間來幫助別人。讓我們給每個人帶去追求自己目標的自由——不僅因為這是件正確的事，而是因為當每個人都能把自己的夢想變成偉大的事業是，我們所有人都會受益。

3. 建立世界社區

如今最大的機遇都是全球化的——我們能成為終結貧困和疾病的一代。我們明白所面臨的最大挑戰也需要全球共同應對——沒有哪個國家能夠獨自應對氣候變化或阻止流行病。現在的進步不僅是要求人們以城市和國家的形式集聚，而且要作為一個全球性社區來努力。然而我們生活在一個不穩定的時代。這是我們時代的斗爭。支持自由、開放、全球化的力量與威權主義，孤立主義和民族主義勢力作斗爭，支持知識流動、貿易和移民的力量在與試圖放緩這些進程的人斗爭。這不是一場國家之間的斗爭，而是一場思想觀念的斗爭。每個國家都有人在支持和反對全球化。改變從身邊開始。哪怕是全球性的改變也始于那些和我們一樣的小人物。在我們這代，我們是否能連接更多，是否能把握最大機遇的那些努力都歸于這點——你是否有能力搭建社群并創造一個所有人都有使命感的世界。

看到這里，讀者們是否感覺到了2017年品牌CEO們的畢業演講的一個共同主題？從職業發展上，選擇發展前景廣闊的人工智能等行業；從個人發展上，多維成長、不僅僅止步于智商與學業，還要修煉堅韌、友善的性格，永葆感恩之心；在群體社交中，積極開拓社交邊界、連接他人與社群，持開放的心態了解他人的不同意見并平等交流，幫助這個世界向一個更好的共同目標進發。最后，跟隨內心，現實也許讓你焦慮，但世界從未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