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巨虧20億,喜馬拉雅“聲”意難做!
據喜馬拉雅招股書顯示,作為長音頻毫無爭議的老大,2020年平均MAU依然較上年增長了42.5%,2021年Q1平均MAU已經達2.5億。

多次辟謠后,融資了9輪的喜馬拉雅在近日終于遞交了招股書,計劃在紐交所上市。
據喜馬拉雅招股書顯示,作為長音頻毫無爭議的老大,2020年平均MAU依然較上年增長了42.5%,2021年Q1平均MAU已經達2.5億。
然而高增長的同時也讓人產生了擔憂。在本就體量不夠大,又涌入了騰訊和字節跳動等巨頭的賽道里,喜馬拉雅上市是否會破發以及其后勁還有多少?行業第一的喜馬拉雅都難逃3年虧損,為何音頻賽道在近幾年如此受歡迎?喜馬拉雅又能否抓住行業的轉折點呢?
基礎設施的重構與逐漸“孵化”的市場需求
據中投公司的數據顯示,中國在線音頻的市場規模預計到2025年增長至1201億元,躋身千億市場,但期間的復合年增長率卻處于下降趨勢。
一方面是行業增速放緩,另一方面卻是騰訊、字節跳動等巨頭玩家紛紛融入音頻行業,其核心原因在于:在線音頻未來會創造更多的可能,巨頭們最看中的不是規模與盈利,而是完善自身生態,讓在線音頻與其他業務產生協同作用。
在線音頻的風口似乎真的來了,無論是浪潮已過的智能音箱還是當下正火的新能源車,都是在線音頻最佳嵌入的場景之一。對于在線音頻行業來說,除了拉新外,如何提升用戶的使用時間,讓用戶產生沉浸感也是重中之重。
智能音箱和新能源車的車載音箱,都具備將用戶時間化零為整的能力。尤其是后者,在清晨、午后、睡前與早晚通勤時間已經被各種在線音頻開發后,行車入口的廣泛普及將進一步挖掘用戶使用時長的消耗能力。除此之外,荔枝上市后連續兩個季度實現盈利,播客在沉積15年后的爆發,也讓在線音頻的故事更加豐滿,未來充滿了無限可能。
不同于圖文干巴巴的直觀陳列,也不同于當下以吸睛為主要潮流的視頻,能夠傳遞情感給人帶來沉浸感是音樂得天獨厚的優勢。尤其是在日益加快的生活節奏中,可以提供一片“靜土”讓越來越多用戶愛上了在線音頻。
在線音頻的價值逐漸被認同,還少不了“內容同行”的助推。當下圖文、視頻、音樂等內容都不同程度上陷入了增長瓶頸,并且由于賽道的火熱同質化競爭日加激烈,迫求增長的行業巨頭們突然發現,原來還有在線音頻這片凈土有待發掘。其不僅能夠切實帶來快速的增長,還能與其他業務產生協同效應,達到1+1>2的效果。
字節跳動推出番茄暢聽APP,正是其生態協同作戰的典范。至于騰訊,在線音頻本就是其生態布局的一部分,賽道升溫后再全面布局符合其戰略投資的慣用邏輯。
巨頭攜大勢傾軋下,廣而泛亦無法提升垂直領域的話語權
對巨頭們來說,布局在線音頻只是其龐大業務上的一個小動作,然而對于在線音頻的老玩家來說,其面臨的很可能是生與死的較量。垂直領域在巨頭們多業務協同下,在線音頻企業并沒有太大的話語權。
廣而泛一直是喜馬拉雅領先同行的制勝武器,其金字塔型的內容是喜馬拉雅的護城河。頭部通過PGC產生高質量的作品,起到拉新、留存以及刺激用戶付費的作用;中部的PUGC和底層的UGC則起到保持用戶活躍度、增加平臺活力,并且為其未來發展培養優質生態和內容生產者的作用。
喜馬拉雅為不同年齡層、不同分段的受眾用戶提供服務。在規模本就不大的在線音頻行業,將不同愛好和興趣的用戶聚集在了一起,使得其MAU達到了2.5億,在行業內一騎絕塵。
然而當天塌下來的時候,個子越高需要承擔的壓力也越大,抗風險能力也越弱。當巨頭們涌入在線音頻后,荔枝(UGC)和蜻蜓(PGC)這種側重私域流量的垂直領域企業,因其專業性打造的護城河,受壓程度相比喜馬拉雅來說更小。
面對巨頭,喜馬拉雅已經有過一次失利。從某種意義上說,智能音箱的浪潮就是喜馬拉雅帶起來的,因為國內第一款智能音箱就是喜馬拉雅推出的“小雅”。然而其最后并沒有出圈,智能音箱的市場反而被小度、小愛等巨頭們的產品分割,最終喜馬拉雅淪為了巨頭智能音箱的模塊之一。
業務單一無法滿足用戶的全方位需求,并且在技術、資源等方面都無法跟巨頭們相提并論,是喜馬拉雅無法逃避的劣勢,車載領域亦然。
先行優勢雖然讓喜馬拉雅在當下獲得大量資源,然而等巨頭們在音頻領域的布局完善后,其在在線音頻領域的話語權還剩多少尚未可知,甚至存在淪為巨頭模塊的可能。在前景不占優的情況下,喜馬拉雅上市后是否會面臨破發的風險呢?
高份額高營銷高虧損下,喜馬拉雅的增長焦慮
相對于無法捕捉的前景,當下的風險才是影響喜馬拉雅股價的關鍵因素。
據《2019中國網絡視聽發展研究報告》顯示,喜馬拉雅的用戶滲透率達到62.8%。盡管喜馬拉雅的市占率早就在音頻行業內處于絕對領先的地位,但據其招股書顯示,近三年來營銷費用持續提升,2020年營銷費用高達16.8億元,同比增長28.6%,約為同年荔枝營銷費用的16倍。
高營銷雖然在拉新上取得了成就,但并沒有給喜馬拉雅帶來營收的高增長,這也是其自2018年-2020年分別虧損7.7億、7.7億、6.05億的原因之一。從結果來看,喜馬拉雅的高營銷更像是砸錢換用戶。而這套邏輯在當下的互聯網行業里,已經并不適用,甚至會帶來弊端。
吸引用戶并留存的能力尚且不足,很難將非付費用戶轉為付費用戶,正是喜馬拉雅當下的焦慮。然而面對巨頭涌入,競爭日益激烈行業現狀,喜馬拉雅的高營銷可能會持續增長。
國人的版權意識雖然高漲,但付費意愿并沒有隨之高升,還處于市場教育階段。據喜馬拉雅CEO余建軍2019年表示:主流內容免費是一個長期生態,喜馬拉雅有95%以上內容免費,5%內容付費。
堅持免費,提高用戶粘性,然后通過提升付費內容的比例在用戶身上賺錢,當下僅有5%的內容付費實則是喜馬拉雅的優勢。看似合乎情理的邏輯,然而卻忽略了喜馬拉雅已經在音頻行業深耕9年的事實。
專業內容占比大幅提升的想象空間并沒有那么容易達到。撇開用戶的付費意愿不談,內容質量參差不齊,專業內容占比上不去,已經是行業的問題。對于體量更大的喜馬拉雅來說,問題尤為突出。
最為嚴重的是,在內容的獲取方面,喜馬拉雅目前似乎還處于廣撒網的佛系捕魚階段。優質可引導用戶付費的內容占比并不高,而為了提高用戶對平臺的粘性以及維護廣而泛的標簽,其他非優質資源也不得不買。
據喜馬拉雅招股書顯示,近三年來其內容成本的支出每年都超過了營收的一半,2020年內容成本超過20億。行業漸熱,激烈競爭下內容成本很有可能會像長視頻競爭一樣持續走高,最終陷入誰都無法承受高額版權費用的行業困境。或許喜馬拉雅能憑借強大的融資能力在內容爭奪大戰中取勝,但其又將如何面對處于食物鏈上游的騰訊?
小說是喜馬拉雅當下的熱門板塊,其版權相當一部分采買于閱文集團。然而當下騰訊已經下場,作為持股閱文的大股東,其在今年年初從閱文手上對懶人聽書進行了整合。當下在線音頻行業還處于努力做大蛋糕的階段,一旦陷入同質化競爭,喜馬拉雅的內容獲取成本想必會大大增高。
除了平臺版權成本可能的高漲,內容提供方的分成也將可能是喜馬拉雅的一大負擔。
據余建軍透漏,其平臺有聲演播者“有聲的紫襟”目前月收入達到了400萬元左右。提升專業內容勢必導致PUGC領域內容分成高漲的局面,到了行業競爭互相挖人階段,分成比例勢必會更高。吸引、留存優秀的內容創造者的能力不足,將會對喜馬拉雅整體內容生態系統造成極大的不利影響。
同時,目前已知的侵權案件中,UGC內容是重災區,聲音為載體的傳播方式更難以監管。侵權作家被告、可能違反相關法律法規等問題都是喜馬拉雅要面臨的風險。
一旦上市就要面對來自社會各界的多方審視與監督,作為在線音頻行業第一的喜馬拉雅,以后的路可能會愈發困難。上市后股價是跌是漲,是當下喜馬拉雅面臨的第一道檻,而且影響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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