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頻頻放炮,源于五大經濟難題壓頂
最近一段時間,美國和歐元區先后發布了2016年經濟增長數據,并沒有引起市場的廣泛關注,而是被特朗普的各種“出格”行為所淹沒。值得注意的是,2016年歐元區GDP增速(1.7%)自2009年以來首次超越美國GDP增速(1.6%),美國經濟增速也創下了2010年以來新低。

最近一段時間,美國和歐元區先后發布了2016年經濟增長數據,并沒有引起市場的廣泛關注,而是被特朗普的各種“出格”行為所淹沒。值得注意的是,2016年歐元區GDP增速(1.7%)自2009年以來首次超越美國GDP增速(1.6%),美國經濟增速也創下了2010年以來新低。
從歷史長周期看,美國經濟增長并不如外界預期的那么強勁,當前美國經濟存在一系列重大挑戰和結構性難題,這些因素是特朗普及其執政團隊推行一系列重大戰略舉措的經濟根源,也是新一屆美國政府需要應對的五大難題。
美國經濟增速正處于歷史低谷
不可否認,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美國經濟在發達經濟體中實現了率先復蘇,然而,在經歷連續兩年的強勁增長后,美國經濟2016年再度回落到1.6%(參見下圖)。

從歷史長周期來看,自二戰以來,美國經濟增長大致分為三個階段:
一是“4時代”,即上世紀50和60年代美國經濟的黃金時代,年均增速為4.16%,在周期性擴張階段,增速屢屢超過5%。
二是“3時代”,即1970-2000年期間,美國經濟增速顯著回落,平均增速約為3.2%,70年代為3.24%,80年代為3.15%,90年代為3.23%。
三是“2時代”,即新世紀以后2001-2016年,美國經濟平均增速僅有1.79%,其中2002-2007年周期性擴張階段僅為2.7%,僅在2004年和2005年美國房地產市場泡沫化成長期突破了3%。2010年以來經濟復蘇階段,美國經濟平均增速僅為2.08%(參見上圖)。
由此看來,當前美國經濟正處于二戰以來的歷史性低谷。
美國的勞動生產率持續下臺階
美國經濟增長進入歷史性低谷,其根源仍然是美國勞動生產率持續下行。
在此,以美國勞工部發布的非農企業每小時產量的同比增速來衡量美國勞動生產率指標。具體來說,自二戰以來,美國勞動生產率周期性波動十分明顯,20世紀50和60年代,美國經濟處于戰后的黃金增長期,美國勞動生產率增長長期保持在2%以上,20世紀70和80年代,美國經濟陷入越戰和滯脹之中,連續二十年在2%以上,克林頓執政的90年代,美國勞動生產率在信息技術和互聯網的推動下再度實現高速增長。
令人頗感意外的是,奧巴馬執政主要時期2011-2016年,盡管美國經濟領先于發達經濟體實現復蘇,但美國勞動生產率增長卻陷入歷史谷底,六年內平均增速僅為0.55%(參見下圖)。

由此看來,特朗普批評奧巴馬治下的美國經濟復蘇是極度寬松貨幣政策支撐下的虛假繁榮并非完全沒有道理,至少從勞動生產率角度看,美國經濟增長沒有足夠的支撐。
美國制造業和實體經濟不見起色
特朗普之所以能獲勝,原因之一是其批評美國實體經濟持續低迷,工業和制造業部門的“鐵銹地帶”是特朗普的民意基礎。
事實上,雖然2016年美國GDP已高達16.66萬億美元,較金融危機前峰值(2007年14.87萬億美元)增長了1.79萬億美元,但美國工業總產值仍大幅低于金融危機前水平——2016年美國工業總產值為3.65萬億美元,較2007年歷史峰值3.8萬億美元仍有1500億美元差距。從工業總產值和GDP增速比較看,2016年工業總產值增速為0.35%,創下2010年以來新低,連續四年大幅低于GDP增速(參見下圖)。

從就業狀況來看,美國失業率屢創新低,但美國勞工部公布的最新數據顯示,2015年8月制造業就業人數為1232.9萬人,較2000年凈下降了近500萬人,較2008年初也減少了140萬人。由此看來,特朗普對奧巴馬政府的批評言論并不為過。
基礎設施破敗影響美國投資環境
美國《紐約時報》著名專欄作家托馬斯?弗里德曼曾寫過“中美這七年”的文章,他感嘆道:“你可以比較一下紐約骯臟陳舊的拉瓜地亞機場和上海造型優美的國際機場。當你驅車前往曼哈頓時,你會發現一路上的基礎設施有多么破敗不堪,再體驗一下上海時速高達220英里的磁懸浮列車,然后捫心自問:究竟是誰生活在第三世界國家?”這至少是同為兩國金融中心紐約和上海基礎設施的縮影。
2013年,美國土木工程師協會對全美基礎設施的評級為D+級,世界經濟論壇的《2016年全球競爭力報告》把美國基礎設施競爭力全球排名確定第11名,這成為拖累美國經濟整體競爭力(全球第3名,僅次于瑞士和新加坡)的主要因素之一。
事實上,美國主要基礎設施成熟度和人均占有率均較高,大規模擴建的必要性不大,其主要問題是年久失修。2014年美國白宮發布的《交通基礎設施投資經濟分析報告》認為,全美65%的道路亟待維護或重修,全美地面交通系統年均投資資金缺口高達1100億美元。基礎設施的破敗,成為影響美國投資環境、投資效率、經濟競爭力、勞動生產率提升的主要負面因素。
美國收入差距和貧富分化日益嚴峻
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在金融創新泛濫和信息技術推動下,華爾街金融精英和硅谷技術精英迅速崛起,收入水平大幅上升。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1995年WTO誕生標志著經濟全球化進入新階段,在制造業大規模外流的趨勢下,美國本土普通工薪階層受到明顯抑制,普通家庭實際工資中位數于1999年達到歷史峰值5.8萬美元,而2015年卻僅為5.6萬美元。
奧巴馬執政的八年,美國收入差距和貧富差距沒有任何好轉,美國聯邦政府和美聯儲投入的大量資金,大部分流入了華爾街,或以風險投資形式流入到硅谷。2011年爆發的“占領華爾街”運動,實際上已經向奧巴馬和民主黨敲響了警鐘,但美國收入差距和貧富分化問題不見任何改善,最終也成為特朗普勝選的關鍵因素。
從收入差距趨勢看,2015年美國住戶的收入基尼系數連續多年保持在0.48的高位,美國5%最高收入住戶占比持續保持在22%以上的水平(參見下圖),長期保持在歷史峰值水平。

綜上所述,當前的美國經濟似乎無法稱為發達經濟體中的一枝獨秀,相反還面臨一系列長期結構性難題,這既是特朗普能夠勝選的原因,也是特朗普團隊面臨的主要挑戰。在此姑且對特朗普的一系列霹靂手段不做評論,但其執政團隊似乎已經看到了美國經濟的癥結所在,吃瓜群眾不僅要“聽其言、觀其行”,更要“視其效”,這些都讓時間來驗證吧。
作者:黃志龍 蘇寧金融研究院宏觀經濟研究中心主任;來源:蘇寧財富資訊(ID:SuningWealthInsi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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